第二百七十四章(1/ 2)
老实说陈家姑娘这媳妇儿还不错,李玏同那远在广临的舅父舅母也相处过,深知他们不是古板的人,如此,这事情还能简单些,可惜她是陈世贵的孙女儿,这就不再是古板不古板的事。
李玏心情不错,他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
思思那么希望江协得偿所愿,他就做一件好事罢了,哄得她开心也算是不错的结果,何况江协这小子并没有让他失望,果然是为了美人不顾一切,但如若他是装的,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啊,为了解决上述这些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大婚后留在京城,就放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亲自盯着,这样也就能放心了。
“很简单的。”李玏道,“你若是不放心,朕干脆给他赐婚,这定然是要板上钉钉儿了,即便是舅父舅母也不能说什么。”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他这主意来的可真快,仿佛就是早有盘算的。
燕思思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说陈家姑娘喜欢他吗?”燕思思终于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除了江协这边胡作非为可能会被追究,陈家姑娘那边似乎也是有问题的,“从一开始比武招亲,我们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陈姑娘真是可怜,要嫁什么人竟然是这样决断的,难道不应该挑一个喜欢的吗?”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陈络真是惨,这陈姑娘的境遇还不如她,当初父皇让自己选婿,至少她还能选一选,陈家姑娘可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不过是一群武夫争勇斗狠罢了,赢的那个就是他夫婿,不管人品,不管相貌,果然是很草率了。
李玏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或许他是见惯了,这二十余年来他所见过的,所有人娶妻择婿仿佛都不用考虑这一点,包括他自己,他早已司空见惯,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从来不会把这一层考虑到要紧的位置,只将它彻底的忽略。
如今燕思思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倒是叫他想到了什么。
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是每个人都能挑到自己喜欢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挑的权利,大多数人的人生都是这样,何况江协那小子论才华论样貌都是出挑的,还能个为了她不顾一切,这样的缘分她若是错过了,只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有了,她其实还挺幸运的,已经比大多数人幸运。”
李玏感叹道,“你啊只有羡慕的份儿,怎么还要可怜她?”
反正他自己是挺羡慕她的,坐拥天下的君主依然可以羡慕一个平凡的女子,这女子得到了他可能永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那个人的爱。
燕思思还真是羡慕不起来。
这样悲催也叫幸运。
不过她倒是更同情自己了,回去越夏又要嫁人了,也不知道父皇有没有修改了一下选婿的策略,要是给她也来个比武招亲什么的,她绝对要疯掉的。
她皱着眉头不言语,那是满脸的不愉快,这一回却是为自己而伤心了。
听着李玏说得头头是道,燕思思突然察觉到一种可能性。
她蓦然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质问,“不会是那天我跟你说过之后,你安排了这场比武招亲?”
李玏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可这无辜可信度很低。
燕思思不太敢相信他。
“难道你没有吗?”她问,“怎么会这么巧呢?我看那陈家姑娘年纪还不算太大,陈老将军怎么突然就着急了?”
“那可能他就是着急呗。”李玏道,“你想什么呢?我这样安排对我有什么好处?”
“总不会是料定了江协也要出来的。”燕思思猜测,“你是不想他们在一起,担心江协那小子搞出事情来,到时候赢得了美人芳心,你就只能看着他两家联姻,你果然还是忌惮这些的对不对?”
还是猜对了一部分的。
这小丫头还真是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糊涂,颇叫人无奈。
李玏捂着额头,似乎很受伤,似乎是被她误解了,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这模样倒让燕思思很愧疚,难道是她误会他了?
也是啊!子木哥哥根本就不像那样的人。
她怎么能那么想他呢?
竟然还当着他的面就问了出来。
简直是太过分了。
“子木哥哥……”燕思思很没有底气。
李玏轻轻叹了一口气,旋即浅浅地笑出声来,“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腹黑?即便是外戚,自打江家交出兵权的那一天开始,他们于朕,于朕这江山就再无威胁了,何况人非草木,朕为了自己的亲娘也不至于跟她娘家人算计这些,这亲情啊,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给算没的,人与人之间哪能经得起这些猜忌?所以思思,不要这么想我,你让我很伤心的。”
他的语气很淡,声音很轻,面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可叫她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无法驱散的悲伤。
他似乎是真的很伤心。
她似乎是真的做错了事。
“对不起。”她这样说,“是我想多了。”
“嗯,接受你的道歉。”李玏笑着捏着她的鼻子,无奈道,“你啊!”
做人挺难的。
每时每刻都要表演。
每时每刻都要想办法看透别人的表演。
李玏深谙前者之道,燕思思却永远做不到后者,所以她做人失败,在坏人面前毫无抵抗力。
李玏很是满意。
江协去到陈府见过了岳家那几位长者,正要出门的时候却叫人喊住了,那女人他认得,之前见过的,这是陈络旁边的小丫鬟,既然已经认出来了,他便跟着她去,果然就在后花园里见着了陈络。
陈络还是从前的样子,待人不冷不热的,不过是比从前客气了些,只因从前他是入她闺房的登徒浪子,如今却成了她的未来夫婿,这两者的确是很不一样的。
“这么着急找在下过来,陈姑娘是有何事?”
“别装了,再怎么样你也是你,做不成正经人的。”陈络看他一副正经的模样,仿佛是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一朝高中对这个官宦的世界仍有一种敬畏的心态,她淡淡地说:“你这么做是何必呢?对你我两家对你对我都全无好处的,甚至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他果然原形毕露,无所顾忌的坐在她对面,什么姿态什么仪表他是什么都不想管了,的确是做自己最舒服,骗人骗己的不太好,那就不装了,他颇为无赖地说,“可我已经做了,不能再反悔了,否则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呢,陈姑娘你以为呢?”
是啊!
她这也是马后炮了。
都已经熬到第三天了,未曾想他还是跑了出来,非要把她往江家这个事非窝里拖。
早知道就应该雇几个人打上门去,雇几个刺客把他刺伤了也好啊,就叫他在家里养伤,别出来祸害别人。
他是不是闲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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