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一剑穿心,悔否?(1/ 2)
一阵风来,吹灭了烛火。
此时正值日落月升,繁星璀璨之际。
星光撒落屋中,能依稀看到一对相拥而坐的‘恋人’。
沈岚眼睛弯如月牙,笑意溢出眼眶。
这人肉板凳,总比木凳坐着舒服。
起码一个时辰过去,她一动不动。
李道一却不然,他现在是屁股痛,腿发麻,眼睛酸。
被沈岚盯着,他很想闭眼,但不能。
只要他敢,腰间便要传来剧痛。
李道一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你想看到什么时候?”
沈岚道:“你想让我坐到什么时候?”
李道一眉头一挑,坏笑道:“不愿坐,那便躺着?”
沈岚道:“你在想什么?”
李道一道:“是你让我不得不想。”
沈岚低下头,眼帘低垂,不再言语,做女子娇羞状。
李道一懂了,有些事,是不要说的,只需要做。
他将沈岚横抱,却差点脱手。
因为腿发麻,真的很麻。
不过他忍住了,美人在怀,岂能被这东西扫了兴致。
亦步亦趋的往床所在的位置而去。
沈岚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怀中。
床边,李道一将她轻轻放下,半个身子压住她,道:“你真愿意?”
沈岚声若蚊呐的嗯了一声,若非两人挨的极近,李道一还真听不清楚。
沈岚的右手手背,在这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紫色印记。
李道一则道:“在这之前,有几个问题还得问一问你。”
沈岚娇羞道:“你说。”
李道一道:“我是李道一?”
沈岚眼中带有说不出的风情,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若不是你,我岂会将身子将给你。”
李道一道:“可你已经交给我。”
沈岚道:“今晚过后才是。”
李道一道:“我现在是易容。你如何能认出我?”
沈岚顿时神色一滞,但也只是一息时间,便道:“你我相识不算短,并一直住在我家,不用看脸,单看背影就行。”
李道一道:“那就厉害了,我已经从头到尾变了个样,这你都还能认得出。”
沈岚道:“现在是说这些时候?”
李道一道:“总要问个清楚才是,地牢中那人,你认不认识?”
沈岚道:“自然认识。”
李道一道:“那他是谁?”
沈岚左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你应该做男人该做的事。”
李道一道:“我现在不就正在做。”
他将她的两只手拿下,直视着他的双眼,“沈岚的脾气和性格我了解,她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看人,有些时候,不单要用眼,还要用心。”
李道一嘴角带着笑,“我要是敢这样做,沈岚只会给我耳光,而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我认识的人中,精通易容术,并且还会不惜以委屈自己接近我的人,很少,少到只有一个,因为的样貌,便是她给我变的。我现在已经收起剑鞘,知道我是李道一的,只有她一个人,你说是不是,虾壳。”
沈岚呆滞的脸转化为笑意,笑的眼中带泪,“你早知道却又不说,耍我很好玩。”
言语间,李道一从她身上下来,而她摇身一变,恢复原样。
她自认为自己的装扮天衣无缝,却想到是漏洞百出。
并且还被眼前这家伙如戏耍猴子的般的逗弄。
李道一看着她,叹息道:“你若不来,岂会遭这罪。”
夏珂擦拭眼角泪水,“我若不来,如何杀你。”
李道一道:“那我就应该先杀了你,一了百了。”
夏珂抬起头,眼睛通红的说道:“那你来啊,我保证不还手。”、
她直起脖子,仿佛已经认命。
李道一看了半响,沉声道:“你应该自己去死。”
夏珂道:“自尽?绝无可能。只有别人杀我,或者我杀别人。”
李道一眯起眼睛。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砸破,李道一立时转身看去,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他瞳孔一缩,暗道:糟了。
噗嗤——
一柄利剑刺破了他左胸,穿透了他的心脏。
剑刃上的鲜血,猩红而刺目。
李道一愣住。
夏珂走到他的前方,冷冷的看着他,“你运气一向不怎么好,比如现在。”
李道一苦笑,却无言。
夏珂低头瞧了瞧剑尖,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面。
她随后抬头道:“你活不了,还有没有遗言?”
李道一双腿一软,倒在了地面。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眼睛只能到桌椅板凳的腿,和一双淡紫色的鞋子。
夏珂想笑,但无论如何也笑不出。
看到侮了自己清白的人死去,她应该笑,应该笑的畅快淋漓,笑的前胸贴后背,更笑的舒心。
可没来由的,她却有些心慌,坐立不安。
她没继续呆在屋中,而是果决的离开这,离开良平岛。
任由谁被穿破心脏,只是死路一条,她并不用等着、看着。
她离开,脑中一片浆糊,不知道为何离开。
她只是很不想再呆在李道一的身旁。
但是否真的如此?
独自行走于漆黑的山林间,越走越快,最后逃也似的奔跑。
远离良平岛,离得越远越好。
————————
屋中,鲜血染红了地面。
扇琉璃在这时出现,突兀的出现,很快。
她连忙走到李道一身前查探,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李道一的生机并未流逝,反而极为旺盛,根本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居然有人被一剑穿心后不死,这家伙到底有什么秘密?
扇琉璃将长剑抽出,随意扔到一旁。
李道一眼睛已经闭起,整个人仿佛进入了一片黑暗的世界,周遭没有一点光芒。
扇琉璃抱起他,将他带离这里。
一间装饰华美的屋中,李道一正躺在床上,扇琉璃站在床边。
这并不是她的寝宫。
她的床,只有她的男人才能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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