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也该走了(1/ 2)
但是转念一想,这些所谓的礼数和规矩,其本质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升迁之路不受阻碍和不得罪上官,自己的前程,或者说升迁之路,都在天子身上。
而自己入主来这南衙,更多就是为了给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添堵的,那么,这拜见不拜见,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想通了这个关节,他直接了当的将这事情抛在了脑后,再也不做考虑了。
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有人不在意,实际上,宫中皇帝的任何动作,基本上都有千百人的眼睛盯着,田尔耕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自然也是其中之人,这宫中的侍卫统领,突然入主锦衣卫南衙,对田尔耕来说,这几乎就是一个非常不好的信号了。
南衙是制约北衙的,宫里派人掌控南衙,那皇帝的意味不言而谕,那就是不信任北衙,不信任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了,对于靠着钻营和成为魏忠贤的干儿子而成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田尔耕而言,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昨天有人献上了一对双胞胎丫头,田尔耕晚上折腾了一宿,一大早起来,两个女孩还在睡梦中,就被他扯了过来,再次折腾了一次。
看着两个容貌一样的丫头,在自己的身下梨花带雨,田尔耕当真是兴致勃勃,可不知道怎么想到了那个新任的南衙镇抚,这让他一大早,心情就变得有些极端的不好。
这位新任的锦衣卫南衙镇抚,其出身来历在田尔耕面前已经不是秘密,唯一不大清楚的是,这人数月之前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学生,怎么一下就被当今天子看中,被称为他的侍卫的,这种事情,中间没有人穿针引线,只怕不大可能。
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皇帝在是信王的时候,在灯市胡同买的宅子,也就出现了田尔耕的面前,而那位在宅子里住着的柳如是姑娘,自己也就呼之欲出了,再联系信王偶尔会到那宅子里“小坐”一会儿,而高函等成为信王侍卫的太学生,也曾经“借住”在那个宅子,那么,这穿针引线的人是谁,就不言而谕了。
然后,田尔耕对那位柳如是,再深查了下去。
柳如是,原名柳隐,南京某青楼出身,后辗转来到京师,并依靠诗文在京中小有名气,因其言论之中,颇多家国情怀,且对时事每每有针砭之言,得一众文人追捧,后消失在京师青楼之中,传被某贵人赎身。
眼下看来,为柳如是赎身的,自然就是这位信王殿下了,而田尔耕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信王殿下为这个女人赎身,绝对不是看上她的什么姿色,以信王王爷身份的尊贵,要什么女人不得,自然不会找一个青楼女子,坏了自己的名声。
那就是看中了这个女人因为自身的言论和诗文,吸引而来的那些文人了,而高函等人,似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查清楚了这一切,灯市胡同的治安,在这几日,登时就好了许多,那些游荡的泼皮,混混,试图到处占点便宜的浮荡子,几乎通通消失不见了,当然灯市胡同的人,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是托了这如是小院柳姑娘的福。
反而因为前几日如是小院东厂的番子来闹事,现在偶尔和如是小院走动的隔壁几户邻居,几乎都不走动了,谁都不愿意惹麻烦上身。
当然,以高函的性子,自然也是感觉不到灯市胡同这小小的变化的。
带着孙玉林慢慢悠悠的回到灯市胡同,敲开小院的大门的时候,看门的健壮妇人,见到高函,明显的愣了一愣。
高函和身后的孙玉林,锦衣卫的官服在这灯市胡同,可是非常扎眼的很,尤其是两人身上的官服,都还是崭新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了!”
高函笑着招呼着妇人,也不等他回答,踏步就朝着东院走了过去:“小七,小七,你小子死哪里去了,还不来迎接少爷!”
孙玉林眨巴眼睛,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他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高函过来的,但是高函可没说带他来干什么,他只能靠自己多看多听多判断了。
“少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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