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官告民无碍(5000)!(1/ 2)
伯爵来了,这次他得以进入堂区之内。然后,在办公室内传出了一连串让人心惊胆战的咆哮声后,两个面色阴沉的家伙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证词,这是你唯一会得到的东西了。你怎么能说出让她和这两个杀人犯一起出庭这样荒唐的话!”
走廊上,伯爵怒气冲冲的说道。
牧师则很平静,说道:“不亲自出庭将会是她的损失。你才需要考虑好,是不是真的仅凭一纸证词就打算开庭控诉。”
没有更多言语,法官们已经在教堂的别室内等待许久了。
这是一次特殊的庭审,因为举办地点既不是法院,也不是流动法庭,而是在教堂。
原本总是站在最高处进行裁决的法官们,这次背后站着一个牧师、一位伯爵,和那诡异又透着慈祥的败葬之母像。
敲敲。
余无和张梦饮坐在两侧的长椅上,身上甚至没有刑具。法官的木锤敲打在讲台上,后者一下就站了起来。
余无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也没有知识涌现。难道,自己并不具备这样的知识吗?
他跟着张梦饮站了起来,只听为首的法官说道:“今日,我们在此举行这场特殊的审判。这场庭审的结果将不会对外公布,也不会留下任何书面证据。”
他转身看向牧师和伯爵,说道:“但今天的判决依然具有法律效应。倘若判罚有罪,则被告需要接受也仅需要接受本庭宣布的惩罚。除此之外的任何伤害、阻挠、庇护,都是对王国法律的践踏。”
说完,一份证词被呈了上来。那是伯爵之女对他们的诉讼。
法官一字一句的将内容宣读,然后问道:“对这个指控,你们是否承认?”
“否认!”张梦饮大声喊道,余无紧随其后也如此说道。
一名修士从伯爵哪儿接过了证词,递交给了法官。
后者重复上一个步骤,然后多问了一句,道:“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要辩驳的吗?”
张梦饮无法言语,因为法官刚才宣读的内容,和她当天所说的完全不一样。骑士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在实际听到后,一股巨大的离弃感还是笼罩了他。
余无没有这种感觉,这滋味尝多了就没感觉了。他立即反驳道:“我完全不同意。”
“那你可以诉说自己的主张了。”
余无没有直接指责是伯爵之女谋害亲子然后嫁祸给他们,这样做太愚蠢了。
他先将当夜的事情诉说了一遍,从他进入酒馆,一直到埋葬三具尸体。
最后,他说道:“我认为我的这番说辞,和对方的一样有力。”
“一派胡言!!”伯爵在后面大声咆哮着:“你竟然有胆子在法庭上说出这么荒谬的言论!你这个该死的畜生!你应该被腰斩!”
敲敲敲!!
“伯爵!请你尊重这个法庭!否则我只能让你避席。”
如果在法庭之外,法官会用您,在这儿,就算是国王的母亲来了,也只会用你。
他转头看向余无,说道:“出于原告和被告身份上的差异,本法庭可能需要你出示更多有效的证据。否则,我们将难免采用原告的证词作为庭审的依据。”
牧师此刻任由那两坨东西从黑袍内升起,他的注意力如今更多放在了预备施咒上面。
余无说道:“这是王国法律规定的吗?”
“是的。在燕国境内,贵族对平民发动诉讼、指控、审判,都需要被告拿出更多的证据来。”
余无说道:“请问,我可以逐一反驳控告中的内容吗?”
“可以,而且为了你的清白,最好是这样。”
“那么...”余无说道:“控告中认为,我是和张梦饮合谋的。在这一点上我首先需要反驳,我根本不认识他。在此之前我与他没有交集。所以,他雇佣一个陌生人来陪他做这种事情,我认为是无理且不可能发生的。”
法官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证据呢?”
“如果可以,我能要到起码一位牧师的证词。他能证明我从来没有去过亚楠地区以外的任何地方,也不认识任何槿郡的人。”
一名牧师!不,是起码一名牧师。
黄羸疾不觉得意外,否则...
法官此刻说道:“他的名讳是?”
“亡角村落教堂的寇思迈牧师。”
咚。
黄羸疾站了起来,两坨东西则自己降了下去。
“牧师?”法官疑惑的看着失态的牧师,接着问道:“请问,真的有这样一位牧师吗?”
黄羸疾张开嘴,像一条搁浅的金鱼,说道:“是,是,是的,的确有这样一位牧师。他的堂区也的确在亡角村。那是在亚楠之南的一条村落。”
法官说道:“那么,本庭会派人去取证的。在这一点上还有其他证言吗?”
余无说道:“如果一位牧师的证词就注意消弭这个问题。那就没有了。”
“请继续。”
如果真的有牧师可以证明这一点,给出背书。那谁都不会对此产生怀疑——哦,异端们除外。
此时,黄羸疾说道:“在这一点上,可以让我来做取证的工作吗?”
法官不置可否,说道:“可以。”
余无继续说道:“在对于控告中的讲述本身,我们两边的说法不一。但根据控告所说,公子是被一把带毒的匕首杀死的。是吗?”
“正确无误。”
余无看向黄羸疾,说道:“那么请容许我取出证物。”在场唯一能威胁到他的,就只剩下牧师了。
在后者的允许下,余无从盔甲内取出了一柄被麻布包裹着的匕首。他将缠绕在上面的布一层层的揭下,露出了那带血的凶器。
“这,就是当晚的那把匕首。上面沾染了公子的血迹。我想,这会吻合他肩膀上的伤口的。而这把匕首上,并没有任何毒素。”
伯爵又想咆哮公堂,可惜提前被另一位陪审法官镇压。
修士上前想要接过证物,余无却没有轻易的交出来,说道:“我想根据血疗技术和咒术师的能力,应该可以检查出这把匕首上的血迹,是否属于公子,又是否含有毒素,对吗?”
黄羸疾点头称是。
“那么,我想要控告方提供公子的尸身来做检验,应该合理吧?”
“我要杀了你!”伯爵一个起身就立即僵在了原地,一个凡人想要挣脱龙格派的咒术,是不太现实的。
“...如果尸体不知为何被焚毁、破坏。这证物还能不能被证明有效?”
法官只能点头称呼是。这种事情,难道贵族们还做得少了吗?比较惊奇的反而是余无会想到这一点。
法官此时问道:“那么请问,张梦饮给予了你二十枚金币作为报酬,这件事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
“那么请问他为什么会给与你这笔巨款,而你又为何会接受呢?”
思路清晰侃侃而谈的余无此刻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回答道:“他要我互送他们来到这里。”
“路程...两天是吗?你认为这点路,需要二十枚金币之多吗?况且,在能力范围之内对有需要的人给予帮助,难道不是任何一个有德之人该做的事情吗?难道这没有没有更多真相需要被揭露吗?”
法官的灵魂拷问冲击着余无薄弱的社会常识,他回答道:“我对二十枚金币是多是少,一点都不清楚。对于这种义务,也完全没有概念。付出,就要有收获,这是牧师告诉我的。况且,我用的是正当的方式。”
他察觉到了,这个法官多少还是有偏向的。为此,他只能再次把牧师搬出来。
法官让前面的话气得够呛,更被最后一句整个噎住了。他能指责余无装傻,但不能控诉一个牧师胡说八道。
敲敲。
“你还有更多的证据和证词要提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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