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说与你们一席话(1/ 2)
这七日间,林玄言整日游手好闲,时不时去看看雪,逗逗鸟,更多的时候还是陪着裴语涵和陆嘉静。
不过林玄言始终没有享受过三人同床的齐人之福,或许他也从没有过这个念头。
几天前里他们还曾去冰湖钓鱼,林玄言调戏了陆嘉静几句,被她推进了破冰的湖里,他对着裴语涵连呼救命,裴语涵置若罔闻,还对着他泼了几捧冷水,最后只好自己动用修为悻悻游上岸。
回去的路上林玄言拎着几乎空荡荡的竹篓,一路抱怨着裴语涵说孽徒太二,抱怨着陆嘉静说她太坏,自己受尽苦难云云的。结果又被她们联合起来戏弄了一顿,最后被埋在厚厚的雪地里,废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拔出来。
他们一路丝毫不顾形象地追打嬉戏着,雪球砸得满身都湿湿的,等到回到寒宫的时候一个个笑的精疲力尽。
他们回来之后便开始讨论如何处置那仅存的几条小鱼,那是他们好不容易抓到的战利品。
陆嘉静建议煮了,裴语涵建议放了。最后她们把决定权交给了林玄言,林玄言偏袒徒弟,同意放生的看法,在陆嘉静的冷嘲热讽之中放生在了寒宫的温泉里。
结果第二天那些鱼似乎是水土不服,尸体都浮在了水面上,看的裴语涵一阵心疼,然后她迎来了陆嘉静更强烈的嘲讽,陆嘉静一边嘲讽一边给她科普养鱼的知识,裴语涵很是不服气,说以后要在这池子里养上几条生存能力顽强的上古蛟龙,眼红死她。
在这样的欢声笑语里,三个人似乎完全忘记了很多事情,包括修行。而钟华和俞小塘这对新婚夫妻也每天腻在一起里,住在离碧落宫隔好远的屋子里每天做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赵念练剑却尤为刻苦,他的生活开始变得极端自律,从最简单的剑谱开始重新练起,再一点点谋求变化。林玄言曾在远处观看过几次,或点头或摇头。
初晨,青鸟低鸣,雪鸢乱飞。
林玄言一如既往起得很早,裴语涵尚在睡梦之间,他怕吵醒她,便蹑手蹑脚地起床,又为她掖了掖被子,然后独自一个人去煮粥泡茶。
陆嘉静总是起得最早,她每日在天还未亮的时候便以一个怪异的姿势立在青石崖上,借天地未割昏晓,天地阴阳交替的玄妙时节来体悟修行。等到林玄言起床的时候,陆嘉静恰好从崖石上下来,那时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冥冥渺渺的状态,一身古静青裙在霞光里翻飞着衣袂,仿佛仙子凭虚御风,随时都要出尘而去。
而这种皎然出尘的状态时常会被林玄言打破。那一幕场景就像是一个青色裙摆的谪仙仙女行走山巅,在晨风拂面,雪水化露的清晨被忽然出现的男子一把抓住了胸,然后肆意揉捏把玩着。这很煞风景的一幕每天都会上演,起初陆嘉静挣扎很是剧烈,到后来习以为常,只是蹙着眉毛,一脸嫌弃的表情。
林玄言总喜欢跟在她的身后,揽着她的腰,揉着她那最傲人的胸脯,对于她这般神仙似的女子来说,胸大有时反而会令她感到烦恼。如今那傲人到惊心动魄的乳峰被人在手中把玩,隔着衣衫摩挲的感觉令她身子变得更是敏感。而近日林玄言手法更是温柔,在揉搓到那乳蒂之时她甚至没忍住发出了几声细弱蚊呐的呻吟。
她连忙镇定心神,生怕勾起林玄言的欲火,被他在这群山之间拔下裙子,扯去抹胸,掰开她的玉腿就地正法了。若是自己不从,估计也要被肆意轻薄一番才会放自己走,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羞恼,自己身为清暮宫宫主,一点威望都拿不出来,竟然会害怕这些事情。
而今日林玄言似乎没有要在这山野之间侵犯她的心思。
「陆姐姐最近修行可遇到过什么阻碍?」林玄言问。
陆嘉静幽幽道:「最大的阻碍不就是你?天天想要破坏我的心境。」
林玄言无辜道:「我这是在提升陆姐姐的定力。」
「那我是不是还要对你千恩万谢呀?」
「以身相许就好。」
陆嘉静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向前走:「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去陪陪你那傻徒弟,她对你可是千依百顺。」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陆嘉静对于走路的时候有人抚摸着她的臀儿还很不适应,便加快了脚步。林玄言也可恶地加上了脚步。
走到一处亭榭之后,陆嘉静干脆坐了下来,挑着眉看了林玄言一眼。林玄言也坐在她的旁边,他没有去强行侵犯她,只是与她对坐着,看着初晨的山峦发呆。
「静儿。」
过了会林玄言忽然道。
「嗯?」
「你还记得我们在北域时候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才过去不过半年罢了,百年的事情她记得依旧清晰,半年又如何会忘?
「那天邵神韵的虚空通道被扭曲,我被送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那时候我很高兴。虽然那时很想离开那个妖魔横生的地方,但是我真的很珍惜那段日子。」
「嗯。是啊。那时候聪明绝顶的你还不知道我早就认出了你的身份。」陆嘉静借机微讽道。
「嗯……我确实低估了陆姐姐。」
「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啊?」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修罗宫。」林玄言道:「我想起了雪国和那些被困在阵法中终日苦难的雪人。他们的一身都困在一个迷局里,无法走出,只好与天上仙人作战,看似慷慨,实则悲凉。」
「你什么时候这么慈悲了?」陆嘉静瞥了他一眼:「你怕是想那个苏妹妹了吧?」
「啊?」林玄言一愣,脑海中回想起那个紫发少女的样子。
他们曾经并肩厮杀,她甚至还偷窥过好几次自己和陆嘉静交媾的。但他最清晰的记忆便是他们撑伞走过修罗宫的场景了。
她出现地莫名其妙,离开地悄无声息。就像是生命里一个小小的插曲。
他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有些可爱。
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人的离别,重逢之后可能已是天长地久。
「装傻?」陆嘉静不屑道。「我看那个苏妹妹容貌也完全不输给你心心念念的季大小姐啊,怎么如此厚此薄彼?」
林玄言摇摇头:「没必要想这些,而且……为什么你的语气酸酸的?」
「哼。」陆嘉静侧过头,不看他。
林玄言凑过去在她侧靥上轻轻亲了一下,「静儿真可爱。」
陆嘉静冷笑道:「你这话还是说给你徒儿听吧,她听过之后应该会欢天喜地的。」
林玄言笑了笑,不置可否。
陆嘉静看着白雪覆盖的群山,忽然心神一动,隐约之间,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
关于那场北域之行的细节。她似乎在某一刻有过一瞬灵犀,那是说到什么的时候呢?
她记不起来了……
「静儿。如果可以,我想再陪你走一遍几千里的路。」林玄言自言自语道。
陆嘉静非但没有感动,还不合时宜地泼了冷水。「准备一下闭关的事情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嗯。先回去吧。」林玄言去牵她的手。
两个人一路安静地说着话,一直来到了寒宫的门口。林玄言忽然揽着她的腰,一口咬上了她的樱唇。
如今少年身体的他要比陆嘉静稍矮一些,所以他要微微踮起脚尖,样子看上去有些好笑。陆嘉静身子微僵,然后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脚跟压回了地面,自己俯了些身子去迎合他的亲吻。
四唇相接,他们舌头在口中缠打着,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久,一直到他们几乎要断气了才松开。
两个人浑身都热了许多,脸颊也布满云霞。
陆嘉静很快又冷起了脸,转身朝着落灰阁走去。转身之后,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玄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那勾勒得近乎完美的曲线清艳而诱人。
林玄言强忍着冲上去撕扯她裙摆的冲动,转身朝着碧落宫走去。
已经起床的裴语涵还裹着薄薄的被子,双腿向外侧叉开,很乖巧地坐着。
她隔着帘子远远地看到了那一幕,从他们接吻一直到离开,小猫般眨了眨眼。
等到林玄言向着碧落宫走来的时候,她又趴会了床上,故意将被子向下扯了些,露出了一些肩角。
林玄言轻轻推开碧落宫的门,看到这幅样子,轻轻笑了笑。
裴语涵等着他继续为自己盖好被子。
谁知道林玄言直接抓住了被角,一下子将被子掀了起来,裴语涵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只有一条浅色的亵裤遮掩着私处。
被子掀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夹紧了一些腿。接着她便后悔了,这不就暴露自己是在装睡了吗?于是她半睁着眼,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师父……怎么了……」
林玄言看着她这幅慵懒可爱的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别装睡了,起床吃饭。」
「我刚醒啊……」
啪啪啪。
「吃饭。」
「哦。」裴语涵捂着屁股直起身,跪坐在床上开始穿衣服。
林玄言陪着她吃完早饭,喝完早茶之后,把她喊进了碧落宫更深处的一个内阁里。
那个房间曾经是摆放弟子名册的地方,后来弟子皆尽散去之后,那些名册便再也没人去管,这个房间也空寂了下来。
于是现在这个房间顺理成章地成了他们的幽会之地。那日被小塘撞见他们的事情之后,裴语涵一直耿耿于怀,坚持认为林玄言是故意的,于是接下来他们做那些事情的时候,都会选一个更隐蔽的地方,比如这个书册内阁。
一来到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的之后,裴语涵就开始脱衣服。
林玄言诧异道:「语涵你在干嘛?」
裴语涵愣了片刻:「不脱衣服吗?」
林玄言笑道:「我找你只是为了这种事情吗?」
「……我习惯了。你每次都那样嘛……」
林玄言抿着嘴唇,心想完了,这个小徒弟彻底被自己弄成浪蹄子了呀。
「你先把衣服穿好。」林玄言看着她除去外衫之后只剩下一条抹胸的白暂娇躯,咽了咽口水。
裴语涵重新穿上了斜襟的白衣,把衣衫上的带子在腰侧系好,那斜襟的交错处,露着浅浅的沟壑,有乳肉溢出了些,穿着衣服比没穿反而更诱人了。
林玄言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忽然神色严肃了一些,拍了拍她的手和肩膀。
裴语涵马上正襟危坐。
林玄言道:「我现在开始给你讲剑。第一课:剑穷而后工。」
裴语涵惊讶道:「师父要准备闭关了?」
林玄言卷起一本书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听课,不许插嘴。」
裴语涵哦了一声,端正了坐姿,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问:「师父你闭关是又要十年不出吗?虽然五百年我都等了,但是还是有点难熬呀。」
林玄言瞪了她一眼:「小语涵,你这么喜欢插嘴呀?」
裴语涵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脸微红,连忙摇了摇头,做出要认真听课的表示。
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几百年前那样,冬末的阳光温柔而和煦,林玄言为她讲解起各种剑招的起势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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