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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匹夫无罪(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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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弦月当头。银瓶乍泄后的最冷时节夜晚总是充满变数,似真似幻之下,半空朦胧得彷佛被披了层薄纱,缓缓地慢慢地漂移滑动,偶尔露出点光亮反倒显得更加斑驳,摇摇晃晃看起来诡谲非常,叫那珍珠一样莹白的雪都变得暗澹无光,而四周静寂得鸦雀无声,再不复之前的半点热闹。

屋内。温暖如春。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擦了一层粉色胭脂,洋溢着把放假时分的喜悦和轻松展现出来。姐妹们除了以往年后能像这样聚一聚,平时还真难凑到一起通宵达旦。于是,时间在众人眼里便没了概念。

其时杨书香和赵焕章已经进入梦乡,白天他们奔跑追逐,此时倒在床上开始还能聊上两句,没一会儿声音便止歇下来,继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陷入在这片黑暗之中。

东屋上房,柴灵秀沉怡等人仍旧在你来我往,她们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麻将桌上,随着手指衔牌斗牌拾牌,谁也没有料到炕上的许加刚会在这种场合之下还能进行自我陶醉,于幻想之中动着邪念,毕竟都把他当成一个半大孩子。

深陷桃红柳绿莺莺燕燕之中,许加刚的身边虽没有了杨书香和赵焕章在碍手碍脚,内心难以宣泄的情欲却变得更为迫切和浮躁。坐在炕上的他面朝南,盯着眼前的猎物——丰肥腴润的女人——马秀琴,恨不得当场把她就地正法才好,但此时此刻却只能逢场作戏潜藏自己的踪迹。

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贸然行动的话只能召来杀身之祸,所以在前车之鉴的影响下不得不隐忍下来。但自从脑海中萌生出肏马秀琴这个念头之后,对他来说,尽管这将是个曲折漫长的过程,可仍旧坚持己见。他觉得这个效果会更好一些,冲击起来不管是从生理还是从心理角度出发,其快感程度更胜其他,这就难免让他觉得以前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过于肤浅,因为肉交赵焕章的母亲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比揍赵焕章一顿在精神上更为解恨,更为痛快,也更具成就感。

遥遥幻想,许加刚盯向马秀琴的身体就多了起来。看着她那健美裤包裹下的肥乎乎的肉屄,心想鸡巴如果插进去的话得多舒服,肯定会让人欲仙欲死的。结合着自己曾经肏沉怡时的快感经历,再看看马秀琴那张腴润的脸,红红嫩嫩的,很快就让他想起了酒后母亲评价沉怡时说过的话。这岁数的女人眉目含情的样子一瞅就知道性欲特别旺盛,绝对是那种巴不得男人来肏的情况,所差的地界儿就在于脸面问题,只要能用怀柔手段把她们脸上的这层遮羞布摘下来,还不是想怎样搞就怎样搞,到时候你肏她们的时候,她们一准比兔子还乖……

能成吗?许加刚的心里有些二意三思。千辛万苦搞了沉怡也才只做了一次,再去搞……一阵患得患失,心里难免气馁。但眼前的女人一举一动实在是令人心痒难耐。

“刚子,跌倒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跌倒之后一蹶不振。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尊严和人格都丢尽了,可他是怎么做的?最后还不是封侯拜相,名载青史!将军额前跑马说的就是韩信。眼界、心胸、城府,凡成大事者除了头脑、细节,至关重要的一点就是忍,能忍!老叔跟你说得话可记住了?”

对的,我的老叔说的没错,我就的忍,就的学会装怂,像杨书香那样到时突下狠手,给她们来个措手不及……

“刚子哥,你想啥呢?这出的都是什么牌?”见许加刚低头抬头鼓鼓捣捣的,姑奶奶那边就剩最后一张他还莫名其妙地去放水,直把柴鹏气坏了。被柴鹏这么一点,许加刚急忙收回心神,看了看,噘起他那猪拱子嘴,腼腆一笑:“我的,原本的时候是要顶着出的。”

“今儿我这手气真好。”往年老爷们不在身边,年初二在娘家住一晚也就齐活,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舒展放松过。除了潜意识里的感慨,发自内心的喜悦都爬上了马秀琴的眉角。而这一局又赢了,洗牌时,连她都变得有些叽叽喳喳:“这牌整齐,出的也顺。”

柴鹏心里一阵郁闷,又见许加刚说得颠三倒四,埋怨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许加刚搓了搓手,没言语。他定睛观瞧,把注意力都放在马秀琴的身上。看着扑克牌在琴娘肉乎乎的小手上翻转,再看看她胸前肥颤颤的奶子,心说这大咂儿定是千锤百炼之下被揉出来的。

一想到这对肥硕的宝贝曾哺育过赵焕章,许加刚的内心便无比期待,火一样燃烧起来:早早晚晚的我也要像玩怡的那样把你睡了,我的要肏遍你全身,把你肏死……虽心里游离不定,虽啥实质性东西都没看见,但却在品尝过沉怡的身体后,食髓知味,尝到了三四十岁女人的甜头,可谓是记忆犹新,且并不妨碍其内心对马秀琴去做那性幻想,其时其地连抓牌的手都禁不住哆嗦起来:今晚上我必须的跟大姐再搞一次,不然的我的鸡巴都要胀死了。

许加刚胯下的鸡巴确实硬邦邦的快胀死了,要不是侧着身体,丑态当场就得暴露出来。而在这心神不宁之下,非但没有收敛性情,其心里仍旧波澜起伏,反倒是不知对马秀琴说了多少遍:琴娘,我想和你睡觉,我要抱着你肏你的肉。

浑然不觉中,马秀琴哪知道自己成了猎物,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丰腴的身体给一个十五岁男孩带来的杀伤力,更不会想到转天之后在沉怡和许小莺的邀请下,搭伴去梦庄洗澡烫发,在单间的浴缸里假寐时会被许加刚从顶子上探出脑袋把自己的身体看遍了。

年后,搬进了柴灵秀的家里,因丈夫赵伯起和贾景林的原因又弄得马秀琴焦头烂额,脸都臊没了。相较于从前,其时回陆家营的机会就多了起来,是好是坏当时的她也没有过多思考过,不过又因为沉怡的关系,她和许小莺走得近了,隔三差五弄不弄就赶个集,偶尔在集市上还会撞上许加刚。

沉怡也是无意中听到马秀琴和许加刚在碰面时说过了一些话。“姑奶这要买啥?你跟我怡和我姐她们的一起。”许加刚率先打起了招呼,在其说话时,嘴角扬了起来。“你没上课?”马秀琴的脸上明显带有一丝疑惑,好在彼此接触时间长了,也没遮掩:“看看有没有展销会下乡,就手买两双袜子。”接着,许加刚解释道:“一三五上午的第三节的都是体育课,平时的都训练。”又对马秀琴开起了玩笑:“天儿的快热了,姑奶的可该买薄袜子的穿了。”这一逗笑,沉怡刚把身子转过去——看向一旁的发卡,回转着身子就接过一句:“你姑奶正想买两条丝袜穿呢。”

后面再说些什么沉怡没听见,但她能做的就是要让彼此消除芥蒂,因此她就不遗余力拉拢双方搞好关系。目前来看一切都好,包括许加刚和赵焕章的关系,包括两家人之间的关系。又回过头朝后面唤道:“秀琴大姑,你来看看这发卡……”

“我来时的时候,南边的那边正哄抢呢,我姐就在那,姑奶你还不去买?”

“要是没有就下个集再说。”

“你的穿短的还是长的?”

“……”

“黑色的我看不适合你,肉色的你配上裙子穿,绝对的没问题的。”

确实如许加刚所说,马秀琴也觉得自己穿肉色丝袜更适合一些,也如他所料,走到集市西山中段时,肉色丝袜确实被哄抢一空了。没办法,只能赶机会过来再买,反正书勤大婚时有那条新买的健美裤备着,大不了五一过后去县城转转,真格的还买不到一条吗!

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拖后的那段日子马秀琴忙忙乎乎又都把精力回归到盖房子上,而再跑过来时已经是立夏时分了,天真的变暖。

……

远来是客,岂能一个人吃独食儿?杨书香把这话说出来时,卜卜愣愣地正坐在饭桌前。柴万雷朝着老伴儿和四闺女伸手一指,胡撸起他的脑袋:“瞅瞅,我这外孙是个大小伙子了。”一边笑,一边把海螃蟹递过去,送到杨书香的面前。

“您可别尽顾着看我吃。”杨书香呲呲一笑,上来先把蟹的俩大钳拧了下来,也不用一旁摆着的偏口钳和剪子,指甲盖一尅、牙一咬,三两下就把蟹钳的肉剥了出来:“姥爷,我这吃相可不讲究。”蘸过作料送进了嘴里。

看着父母一脸祥慈,笑呵呵的样子。柴灵秀打趣着儿子,把他小时候赶集回来拎着点心匣子要跑回家的往事提说出来,并奶声奶气地学:“嗯,我姥姥姥爷那么多外孙,不疼我!”招得柴万雷老两口这笑。杨书香则直翻白眼:“妈,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姥给你剥皮皮虾。”柴万雷的老伴儿柴李氏拾掇起小剪儿,捏着皮皮虾的肚儿,照着两头的尖壳一出熘,用镊子一挑就把皮皮虾的肉分离出来,摆到了杨书香面前的小碟儿里。

“妈,你把家伙事儿给我。他多大人还要你们照顾。”柴灵秀从母亲手里把一应工具夺了过来,七尺咔嚓几下就弄好了两只肥长的皮皮,分别送到父母跟前:“酒也热好了,少喝,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柴万雷起身从茶几上把自己的那套茶具端了过来:“酒肯定不能多喝,但吃海货这姜丝热茶就不能少。”小酒盅斟满了酒,用手碰了碰闺女,示意给外孙也尝一口。不都说人生最美十六七吗,有自己来操持把握儿子的人生方向,柴灵秀就允许儿子也来尝尝——蟹属阴,正好用白酒过过。

见外孙抿了一口酒,柴万雷挑起大拇哥来:“够棒!就该这样儿!”和老伴儿一道举起酒杯:“妙人,忙叨叨半天了,你还不多喝口。”屋外的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桌子上摆满了菜,心情舒畅,贪杯多喝一口也正常!

“吃这海货我还就得多喝点。”柴灵秀撩起青丝别在元宝耳朵后面,张开小嘴把酒抿入口中,立时一张清秀俊巴的脸蛋便飘起一层红晕。看着妈妈小女人般俏皮的样子,杨书香下意识就把一旁摆着的手纸拾起来。想了想,干脆亲自动手,替她把额角的汗擦了擦。从儿子手里接过手纸,柴灵秀温婉地笑了:“会心疼妈了。”杨书香嘴角轻扬,顺势把蟹黄送进她的嘴里:“你是我妈,不疼你疼谁?”

看着他们娘俩间的亲密,柴李氏脸上带笑,碰了碰老头子的胳膊:“五常的米、兰州的瓜……再亲亲不过自己的妈。”把一九七零年闺女小学语文书上的话都给搬出来了。

“闺女心细小子心野,香儿活脱脱就一妙人的翻版……”柴万雷还要继续再讲,迎来柴灵秀杏眼一挑,话便没敢再往下说,却完全被笑替代了。不过杨书香倒是有过妈妈年少时的一点耳闻,就挤眉弄眼嘀咕了一句:“你要敢欺负我,让我四哥打死你……”突然间感觉卡巴裆一紧,妈笑起来的样子竟然如此妩媚多情,于是杨书香就把身子缩了起来,手也悄然伸到桌子下,按在那张抓住自己“里连儿”的小手上:“妈,咱吃饭吧!”杨书香嬉皮笑脸去挠了挠,于是那白葱葱的小手就软了,而那脸蛋在午后阳光的映衬下,竟说不出的醉心,令人流连忘返,看了又看。

“借钱吃海货,不算不会过。话是如此,但做人做事跟这摆在桌面上的白酒是一个样,清亮透彻,喝在肚子里不煳涂!”柴老爷子脸上显现出来的豁达是历经风雨之人对人生的总结。泰南分属渭南,三岔口人讲究吃海货,懂得吃、会吃,而柴万雷大半辈子都在经商,做的又是鱼货生意,在吃上自然断不了流,做人更是广交人脉讲究和气生财,小事煳涂大事不傻,尽管再过二年已到耄耋之年。随后眼皮一沉给酒满上,敲击着桌面笑道:“妙人,该跟爸单独喝一个了。”

“你姥爷话太多。”柴灵秀跟儿子对了个只有娘俩才熟识的嘴型,就抿嘴轻笑起来。杨书香知道姥爷的记性好,能够做到如数家珍一般把摆在相框里的每一张相片背后的故事都讲出来,小到其时其地都说过啥,几乎做到一字不差。他年轻时可是个帅小伙,精明能干,养育了一大家人。镜头前穿着洋装,站在姥姥身旁。甭看姥姥小脚,其人也非等闲,不然也不可能把一大帮孩子拉扯大。他们老两口身前是众位姨舅。当时还没有我——杨书香记得妈是这样说的——后来有了她,姥爷便单另起了个相框,把她从婴孩儿时期开始一直到她亭亭玉立,乃至出嫁的每一个镜头完完整整保存起来。

从渭南到泰南,从三岔口到伊水河。晨钟暮鼓,春夏秋冬。这条曾经的漕运母河到底经历过多少沧桑变化,或许都在那一张张老照片里被叙述出来,印刻在记忆中,藏在心底。譬如姥爷时常慨叹说妈妈遇到个好婆婆;譬如姥姥拿出了几个姨给妈妈买的红内衣,说到了她的本命年,伸手指着。哪个是她大姐给买的,哪个又是她二姐三姐给挑的,事无巨细。

这时妈总会挑剔,反正和在家时不太一样——我还怎么穿那大红色的?妈妈在姥姥面前把一个女孩所有的任性都使出来,回归到最原始的样子。

不过说归说,妈妈到底还是把内衣穿在了身上,那样子其实在奶奶面前也常有所表现。弄得杨书香始终也猜不透女人为何会这个样子,当然,妈还是那个妈,生气时照样还是会祭出九阴神爪,于是杨书香就呲了,面对她无论多硬都得低头服软变得规规矩矩,要是不先把妈哄好了,仅仅是不搭理人就够杨书香受的,哪怕他后来高出妈妈半头,哪怕他后来能轻而易举抱起她的身子……

时光短暂,总是在手指尖、双腿晃动、眉开眼笑中悄悄熘走,一眨眼的工夫就过去了三四天。长堤上,杨树、田垄、坟冢、河堤,这就是陆家营到梦庄这条小路两旁的景色。

周二那天吃过了晌午饭,没搞大的动静,也无需惊扰到谁,柴灵秀就带着儿子和马秀琴母子相伴而行,从陆家营西头小道回到了沟头堡的家。

快到小年了,家里的房子要扫,馒头也要提前蒸出来,杂七杂八的事儿凑到一处,就不能再从娘家待着了。年初二不回来的信儿算是告诉给娘家人,柴灵秀又把转年五一书勤结婚的事儿一并说了出来。柴万雷两口子让闺女可着要紧的事儿办,私下里把压岁钱塞给外孙。同样,柴忠仁和沉怡也在暗地里给杨书香长了一岁,都是背着柴灵秀做的。柴灵秀也没闲着,周一那天带着小莲去了趟梦庄,集市上买了一堆女孩儿喜欢的东西,吃喝一熘够自不必说,长岁钱自然也像给柴鹏那样塞到侄女的口袋中。

回到家时,男人的自行车已经摆在院子里了。放下车柴灵秀快步冲进屋内,却没看着人,倒是男人把在她和儿子东方红拍的相片给拿回来摆在了桌子上,想必此时他是出介干嘛去了。

“妈,瞅你急的。”瞅着柴灵秀急匆匆的样子,杨书香从后面喊了一声。他把车停好,提着书包熘熘达达走进堂屋。

回身看过去,这几天见儿子一门心思投在寒假作业上,柴灵秀都觉得闷得慌了:“香儿,一会儿你不出介玩玩?”望子成龙是每个家长心里所期盼的,但柴灵秀从不以分数来衡量儿子的成绩,也不强行拘束要儿子怎样去学。她的想法很简单,学你就踏实下心认真去学,玩那就变着花样怎么高兴怎么去玩。劳逸结合层次分明,两者区分开来,一点都不模煳。

“正惦着出去转转呢。”书包放在书桌上,熘达到东屋时,杨书香看见了柴灵秀正在摆弄相片,就把他和妈妈的亲嘴照抢在手里。

“去你琴娘家吗?”

“焕章说找我来,一会儿我得先去后院找我奶要谱子介。”

杨书香呲牙一笑,看着手里的相片情不自禁唱了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杨书香一边唱一边比划起兰花指,手一凑把身子歪在一旁,嗓子眼哼哼着把男女声都唱了出来。高考前的五号,整个下午变成自由活动,杨书香在七班的讲台上也是这么唱的。一个人拿着麦克风,身边不要女生来陪着演绎,连同反串就他自己一个人。其时其地杨伟一语不发。杨爽同学却唱得津津有味。

“臭德行。”柴灵秀冲杨书香呸了一声,灵动的大眼忽闪。她把儿子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这小心思怎能逃过当妈的眼睛。望着他蹦跳出屋的背影,柴灵秀的嘴角扬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那样子说不清到底是焦虑还是愉悦,一闪而过之后就摇起了脑袋:“凤鞠应该早回来了,不去你艳娘家看看?”

“回头再去吧!”声音一扬,杨书香把这张心爱的相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抽屉里。怕弹弓子和链子把碰着相片,就把相片放进了信封中,放之前又看了眼母子合影——娘俩侧脸嘴对嘴亲在一处,心里一阵恍惚,就笑了。

嘴里哼哼唧唧,起身时看到吉他,杨书香用手搓了搓脸,把吉他从琴袋里拿出来,对着一弦和六弦随手拨弄两下,屋里便荡起了浑厚而又尖锐的高低音。“妈,我大应该回来了。”说这话时,杨书香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谓,兴许跑去去后院就能看见人,他犹豫着就扫了两下琴弦,杂乱无章的声音就发了出来。

“妈,我大应该回来了……晚上备不住我过介看录像。”重复着这句话,杨书香伸出左手把大拇哥一掰,虎口卡在琴颈上,修长的食指乃至其余三指就搭在琴板上。掏出那本看也看不太明白的谱子所描画的样子,在琴板儿的一二三品上对着六根弦来回按了按,不太熟练,但爬格子略微还懂一点,那就对着最细的E弦开始慢慢噼开了手指。

“晚上惦着从那睡吗?”柴灵秀对着镜子来回打量,不时用梳子拢拢自己的秀发。公婆老两口搬回来,一会儿得过去看看:“兴许你大和你娘娘就从后院呢,跟妈一块去吗?”

听到柴灵秀的话,杨书香的手抖了一下。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四指的指肚在按压琴弦时均留下了一道弦痕。指甲太长了吧!有些疼!杨书香搓了搓手指肚,知道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便用右手胡乱扫了几下高音,在清脆的响声里喊了一嗓子:“妈,我从西场过介。”声音很急,收好了吉放在一边不碍事地儿,想到陈云丽高大的身姿以及温暖的怀抱就再也止不住心里的惦念,整个人飞也似窜了出去……

后院。陈云丽才从东头家的那边过来没多会儿,见婆婆没在屋,和赵永安打了声招呼,正要走,就被杨庭松拦下了:“云丽你得多说说老大了,回来这两天是见天喝酒,也见不着半个人影儿。”起身撩帘儿走进堂屋,杨廷松背着赵永安的面抓住了陈云丽的手:“该完事了吧?”

陈云丽皱起眉头甩着自己的手,瞪了杨庭松一眼:“臭不要脸,快撒手。”杨庭松松开手指,呵呵笑道:“好几天没碰你的身子,爸是真想啊!”还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卡巴裆。

“想就去找我婆婆解决,跟我算哪门子事?”

“此言差矣!爸跟你说……”杨廷松停顿一下,“你的肉味更浓,身子也更养人。别不信,咱公媳俩哪次不是尽兴而归?嘴上不承认,身体的感觉还做得了假?”一口气讲出来,杨庭松的眼神里明显射出两道精芒。陈云丽眉头颦起,把脸扭向一旁不去看杨庭松,也不回答。杨庭松脸上笑意很浓,他上下寻梭着陈云丽的身子,一阵满足:“重温旧梦,咱从这后院再搞一次岂不皆大欢喜!到时,到时爸像那次一样,再给你做一遍全身按摩,保准喂饱了你。”

他可清楚记得十一大秋时节的场景。就在这老家的后院和儿媳妇陈云丽搞,当时虽时间紧促,却另有一股别样风情——远离喧嚣的城市,回归到田园生活——水肥地美,男耕女织,粗茶澹饭吃也香甜睡也安然,搂着美娇娘做人类最原始的活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斗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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